“红蕖。”韫和唤了声,递上眼色,红蕖立刻意会转到一旁去。
韫和扶案站立着,冲吴曾点了点手指,吴曾不疑有他,把脑袋急不可耐地凑上来,许是多日未洗头,捂出一股馊味,刺得韫和胃里直翻酸水。
韫和极力忍住,手指轻轻按在肩上,在他耳旁低声笑着,阴嗖嗖道:“你的祖母一定会后悔,把你我关在同一间屋子。”
吴曾神色一顿,还不明白她的意思,脑后已被什么尖锐冰冷的物件抵住了,他低头朝后看,倒吸凉气。
她手握鎏金长簪,凤首威严,簪尾细而尖,抵在脖侧突起的筋脉上,用了力气扎下去,鲜血汩汩而出。
“贱人,贱人!”他喉咙里呜咽,双手径直掐向韫和修长而光洁的颈子。
力气还没用到三分,韫和面色丝毫未改,一幅帘布自身后兜头罩下来,他眼前瞬间一黑,整个人被缠进布里拖了出去。
他毕竟还是个强健的男人,力气强于女人,红蕖即便用了全部力气,也根本制不住,眼看他要挣脱出来,红蕖急得额头冒汗,门从外破开,韩灵大步进来,“我来。”
他一把扯开帘布,吴曾趁隙大喘气,满目惊恐无,“你们、你们要杀我来人,救命。”
韩灵一手拎着他的领子,一手按住帘布撕成条状,绑他的手他的脚,毫不在意他如何大喊大叫,“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会来。”
红蕖被他闹得心烦,“把他的臭嘴堵上。”
韩灵丢开领子,抬脚踩在吴曾胸口,吴曾在他手下毫无反抗之力,狼狈得像无法翻身的王八,四肢在空中胡乱扑腾。
平日耀武扬威的北地小太岁哭得满脸鼻涕眼泪,唾沫糊到了耳畔,嘴里要给钱给官,只求韩灵高抬贵脚,见他不为所动,忙来向韫和告饶。
韫和扭到一旁,大汗簌簌而落,忽然间肚子又坠胀起来,那种清晰的痛感愈来愈强烈。
红蕖拿布条来勒他的嘴,闻言啐道:“但凡你嘴里放尊重些,我家娘子也不至于要你的狗命。”
“你们是、到底是什么人?”吴曾挣扎着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