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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曾喜不自胜,睡时美妾小鸳使尽浑身解数服侍了一场,盼他别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能念着自己的好。

吴曾通体酣畅,应的十分爽快,“少不了你的好处。来日爷做了王侯,封你你做个小夫人。”

小鸳奇道:“爷真的能做王侯?”

吴曾嘘道:“小声点。我和你说,你可不能和别人说。”

原来他爹和泾侯都在替衡山王办事,在北地强征的税都孝敬给了衡山王,衡山王许诺吴茂高官侯爵,广袤封土……

吴曾嘴快,不该说的通通和妾侍抖落出来,除他二人,也叫梁上第三人一字不落地听去,翌日赶在吴夫人前回到临阜,转述给韩灵。

韩灵把捉的人也审过了,说的和他一字不差,另外得到的一个有用的信息,就是太守非常孝顺,吴夫人的话比他管用,而且吴夫人最是疼爱嫡孙吴曾,溺爱到替他做下不少丧尽天良之事。

所以她替她孙子赔罪,就显得滑稽可笑了。

韫和道:“我也愁没法进他吴家去,偏巧她就来了,实在是天赐良机。”

到第三日午后,简单吃过午膳,吴夫人就在奴仆簇拥下乘坐着翟茀浩浩荡荡地来了。

排场摆的很开,又是洒水清道,又是铺设地衣,光是来传禀迎接的就有三拨人,把小小的县府挤得满满当当。

红蕖牙酸道:“她儿子封君都不是,也敢这个阵仗,吓唬谁呢?”

韫和手搭在她碗上,挑着眉尾,“吓唬我呀。”

两个男厮挑着口箱子进来,撴在地上的时候脚底都震了震,领头的婢女大致是有脸面的贴身侍女,面上带笑,鼻孔却撩着人,“这是老夫人给夫人的赔罪礼。”

叫人打开,金灿灿的耀眼,做派和她那流里流气的鳖孙子一模一样。要不是早知道她的来意,还以为她是要来抢人的,哪点像赔罪的礼数,更像来炫耀她吴家家财的。

韫和还在郁闷,婢女扬声道:“老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