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嘴唇扫过眼皮, 俯身抱起, 吓得她急忙抱紧他的脖子,“赵君湲你做什么, 你别乱来。”
“只想抱你而已。”赵君湲小心颠了颠, 唇角的弧度淡淡, “重了不少。”
“个头大能不重, 也不知谁的种。”
赵君湲忙应道:“累了夫人,是我的过。”
韫和脖子上的醺红未退,攥拳捶他,“放我下来。”
临窗的竹榻渗进几缕阳光,倒是正好小憩,赵君湲抱她坐下,替她捏了片刻浮肿的小腿,说了会话,有意和她亲热。
韫和想着边关上还在御敌,也没听几回捷报,估计困难重重,便满脑子的想这事,一壁推他的脸一壁套他的话。
大致交代了几件,都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军事部署一类赵君湲还是心存防备,半点都不肯透露给她。
韫和寻思着趁他心情好能安插自己的心腹进去,他却理智至极,半点不为女色所惑。
她没门路可走,心里不大高兴,半推半就才让他如愿。
午食后,赵君湲要赶去关隘,红蕖服侍他更衣,韫和就坐着整理衣裳,没有和他道别的意思。
赵君湲不明白她的小情绪从哪来,心中虽然不畅快,还是压住气性温言细语地叮嘱了吃穿,韫和就嗯嗯地应,头也没抬。
红蕖捧了腰带来束,他挥了挥手,挨着韫和坐下,握住笑道:“是怨我不能陪你?”
韫和神情一顿,心想自己的不满表现得实在太明显了,他是个不喜欢女人爬到头顶作威作福的人,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依着自己的性子处处给他脸子瞧。面色霎时一软,眼眸睇着他,“你们那里,可有营妓没有?”
她微微地笑,“渤京罚没的京官,他们的女眷据说都充到北地来了,边关上应该有不少罢。”
她只是随口问的,话里的深意却让赵君湲十分受用,揽了她腰道:“原是担忧这个,你当真多想了。临阜的情形,哪有女子供入军营,再者,北地还有衡山和渤海,营妓自是充到两地。”
韫和心头微震,原来衡山和渤海都在北地吗?看来她的眼限还是太窄,只道北地只有曲靖临阜及诸边小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