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知之者甚少,又可隐蔽和误导,最好不过。
“走山路无疑是最好,只是娘子要受吃些苦。”
永晋道了这句,扬鞭催马,驰到窄道之上,沿着河岸穿柳疾驰。
而渤京这边,天色微微明,晨钟一响,城门大开。
耳目报信时,孟石琤正叫人捆了鼻青脸肿的王大夫给赵府送去。
闻言,竟是愣了愣,嘴角轻轻一弯,“亏我劳心费力为她找人,她走得倒是干脆利落。”
无奈地摇摇头,畅快地吁出一口气,“走了也好。”
值得欣慰的是,抓到的人能下了那个人的脸面,他只要略微想想,热血沸腾到不可思议。
这时候,他的私宅外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对司阍自称赵夫人的堂姊。
司阍忙不迭地报进来,孟石琤并未多想,直接允了,倒是没料到会是遇仙寺揍到他满地找牙的女子。
仲璜落落大方地揖了一礼,“尊驾愿拨冗一见,仲璜不甚荣幸。”
“人生何处不相逢。”
孟石琤感叹一句,示意她坐,亲手斟了茶水,“阁下来,可是为了令妹犀娘?”
仲璜谢过茶水,悠悠笑道:“非也,仲璜来,是为贵国陛下一诺而来。”
孟石琤抬目轻轻一扫,懒懒道:“不是我不兑诺言,而是此诺只许持簪之人。敢问阁下,簪主现在何处?”
仲璜自袖中取出书信,目中微带哀痛,“簪主病危,不能再来,特修书一封说明,今后如何兑诺,由我的堂妹韫和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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