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把这层关系撕开了,伤痕在那摆着,两个骄傲的人都不会轻易低头。
她自个也想明白了,与其痛苦地纠缠下去,不如斩断这段情,放彼此一条生路。
从今往后,桥归桥,路归路,赵君湲和谁都好,和她再没关了。
“赵家的事以后别来和我说。”她眉心微蹙,揉了纸,再没心情写下去。
红蕖不敢再说下去,正要将箱笼塞满合上,一个婢女急忙打开取走了几件服饰,小声道:“你作死吗?娘子不许拿赵家送的。”
红蕖心一提,面皮绷了起来。
如今赵家成了禁忌,半个字眼都不许提。这是铁了心要断啊。
不止这样,史良把各处的门关了个严实,一猫一狗都不放进来。
梁羡吃了闭门羹,在正门上站了好久。素衣布履,眼神无光,曾经的太子,而今的陈王,比之从前,形容更为落拓潦倒。
几次抬手敲门,都鼓不起勇气,握住门钹的手慢慢松开,退了几步,唇边噙着苦笑。
他无数次期盼,美衣华服的大傅,大袖翩翩地从门内走出来。
如今才知道,他的这场梦做得太久,该醒了。
老伯的茶,他怕是没机会再讨。
释然一笑,转身一步步下了台阶。
只盼他日,能再相逢于此。
只是那时,他又是什么身份?
天高地阔,万家共一轮明月,无论悲欢或离合,都在这明月里寄予哀思和祝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