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胥甫忍痛走到门口,唤婢女进来。
韩丽娘跟泥捏的人似的,经不住飞来一脚,一直按着肚子呼痛,博人关注。这会儿听了老夫人发话,眼泪簌簌滚下,“丽娘出去了,还怎么去见人,姑奶奶若是真心疼惜我,不如让我死在这里。”
赵老夫人心头不是滋味,皱眉看着赵君湲,“清清白白的一个女孩,不过是看你醉了来照顾你。你倒好,招呼了人处置,传出去她今后要怎么嫁人。”
赵君湲眉微挑,“怎么,她不要脸面,反要我交代。”
“不是你是谁。”
他沉思了片刻,“好啊,既然有这份心,我也不好不表态。”
抚平袖口的褶子,走下来几步,瞅着两个面红耳赤的女人,轻声一笑,到壁旁的兰锜,缓缓拔出雁沉。
“要保清白,死最直接。”
剑稳稳拿在他手里,锋刃森然,每一寸寒光都是血染沁透的。
韩丽娘觳觫不停,赵老夫人还未质问他是何意,人已经昏死在怀里。
又是一阵手慢脚乱。
为了一个一心攀附的外家女,一群人喧嚣而来,落荒而去,可笑得很。
赵君湲冷冷地笑了声,收起剑,问进来的侍从,“刘池人在哪了?”
侍从回道:“那王大夫狡猾,我们跟丢了,不过……”
话锋一顿,有些犹豫不决,定了定神,才继续道:“有一队人马和我们是同一个方向,寻的同样的人。”
赵君湲叩着长几的手停下,眼睛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