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夫人气得银牙咬碎,“狗屁梯己,她史家用的吃的哪样不是我赵家出的。”
彼时赵矜在跟前,两眼直翻,“既是蜀商,什么好的没有,什么好的没见过,会来肖想我们的。”
她和赵老夫人顶嘴,赵老夫人心头岂会高兴,不耐烦地赶人,“走走,你一个黄花闺女,听这些不怕污了耳朵。”
“谁爱听你们说。”赵矜拌着脚,气哼哼地出来,沿着石子小径一阵疾走。
春日柳绿梢头,花开灼灼,到了蓼园,不见赵君湲,只有一个七岁的郑樱桃,趴在养了睡莲的陶缸旁,正揪着圆叶往水底摁,两个花顶束在头上,宛如两个鹿角,一摇一晃。
赵矜笑吟吟地问:“樱桃,看见五叔叔去哪了吗?”
女童噘着嘴,“我才和他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你和我说,是不是韩丽娘教你说的话?”
小丫头脑袋偏到一旁,“她不让我说。”
不打自招。
赵矜敲她的花顶,望着廊子里忙碌穿梭的僮仆,抱着一摞摞书简册子,收整到几口箱笼。
五叔赴任临阜,不要金银,独独书本不落。
想到此后,他身边再无贴心之人,嘘寒问暖,红袖添香,赵矜眼睛不禁一涩。
五叔走了,仅靠专横霸道的老夫人和那几个钻营取巧之辈,这个家,不过江河日下,维持能到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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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意间看到碧水的稿费,我真的……太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