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湲眸光微微发亮,腮边两个笑涡醉人,“告祭父亲,后继有人。”
说罢,他忽然想起一事,便问:“知道赵家下一辈的宗字吗?我写给你。”
说写就写,撩袍在案前坐下,提笔写就一个字,拿给韫和。
力透纸背,韫和捏着纸,眼睛鼻子泛着酸,久久不能言。他带她告祭赵家先君,给她写后辈宗字,此刻他又道:“这个字好,万寿无疆,我有个侄儿叫赵万。我们的孩子必须独一份,需得好生琢磨。”
笔落下,纸上又多了几个字,每个字都用了心,寄意深远。
末了,问她:“哪一个好?”
韫和也没多看,只觉哪一个都好,遂摇摇头道:“你来决定好了。”
赵君湲按着那张画满字的纸,旋着那双笑涡,“那就收着,都会用得上。”
韫和耳朵一热,心中腹诽,那么多,生也生不过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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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秋游,哭。
第64章
她垂下眼帘, 拿手贴着面颊, 掩饰脖颈陡然升腾上来的热意。
赵君湲默默出神,又望着窗外春色, 忽而笑道:“前头空地正好, 待你生产了, 寻几块良木, 在那儿置一架秋千。”
府上原来是有秋千架的, 查封史府的当日, 被刘明翰的人劈作了两截。她回来的时候, 秋千架腐朽, 烧柴引火都艰难。
置与不置也没什么了, 她已经不是闺阁里天真无忧的少女,不爱顽耍那些个。可他有这份心, 那就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