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地方都敢睡。”赵君湲捏她的耳朵。
韫和把鱼投进去,偏开脑袋去穿鱼饵,“你们忙完了,我还没忙完呢,你去船里等着我。”
她还来气了。
赵君湲拎着胳膊把人转过身,凝着她气咻咻的脸,唇边绽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韫和脖子里窜着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脸跟着就烧烫起来,软无力地推了推他结实的胸膛,“兄长还在,看见了笑话。”
赵君湲无奈一笑,揽她压在胸前,在耳边低语,“你自己去看,除了你我,谁还在船上。你阿兄已经回了,城门怕是都关了。”
“城门关了?那怎么办?”韫和挣起脑袋,天色已暮,残荷黑压压的一片,船在靠岸的地方停着,篷子里点了一豆大的油灯,他的斗篷很随意地丢在里面。
赵君湲似乎都不担忧,吻着她耳尖,“前面有一排供游人下榻的客邸,我们一会儿就过去。”
湖上起了风,穿进船篷,微微发凉,他掐着她的腰,把人托起来放在腿上,认真地解释道:“冷落你是没有办法的事,不只是李叆岂,如今每个愿意示诚的人,对我而言都有救命的可能。”
“犀娘,你明白吗?”
韫和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探手捧着他长出新茬的下巴,慢慢垂下羽眸。
他喉咙里的气息急促,温热的唇舌在她脖颈划过,留恋在唇上,细细描摹形状。
湖水里水纹涟漪,是一片残叶委下,落在水面,这一声细微动静,似落在了她心上。
韫和颤着睫毛闭上眼,跟着他的手解开颈下歪斜的斗篷绸带,两件斗篷叠着铺在船板上。
韫和额前湿了大片,头发汗津津地贴在脖颈上,她蜷着脚趾,绷着脚背,一波船浪打上来,她也跟着沉浮颠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