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和莫名其妙地回头,一抹影子落下,眼睛随之被严严实实地蒙在一双软软的手心。
“猜猜我是谁?”
梁国为质的日子并没有磨去梁娞的稚气,她还是太子婚宴上那样可爱无邪。
韫和嘴角弯起弧度,轻轻拿开梁娞的手,微笑道:“翁主怎么来的?”
“我求了公主,她放我来的。”
梁娞身上罩着嵌满兔毛的大红斗篷,绾着双鬟,金饰在头上玎玲作响。
她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宁戈,双颊不可避免地红了红。
韫和在两个人的身上来回转了一圈,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的吗?
她眼神炙热坦荡,没有半分遮掩的意思,梁娞有些不好意思了,牵起她的手,“钓鱼怪没意思的,我来的时候亭子上有位先生在说书,我们去那边听书吧。”
也不等韫和答应,拽着她一顿猛跑,到了亭子附近,两个人都撑着腰,累的直喘气。
韫和欠起身看她的脸,忍不住调侃,“你这么怕和他见面,还去求公主做什么?”
梁娞羞恼地捶她的肩,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好,正巧那先生一个声调蹦出来,激昂得唾沫横飞。
她赶紧拽裹韫和的手腕,“你看你看,我们来晚了一步。”
那先生不知是怎么想的,冬日寒风凛冽,到四面透风的亭子来说书,也不怕挨冻。
韫和腹诽着,听他说了一阵,也不清楚说的是谁。
梁娞用手掩着和她道:“是南晋女帝。公主十分钦佩她,幕下宾客大多都是因为略通晋国事迹才入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