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坐下,解释给宁戈,有几分心不在焉地收拾茶案残局。
夜深人静,该让一路奔波的人好生休息,永晋张罗着人服侍盥洗,红蕖将单衾换成了厚褥。
推开自己的卧寝,韫和才觉空闺寂寞,往日爱焚的香也无心焚了,发髻钗环繁复也懒得拆卸。
失而复得的欢喜过后,又是一个人的清冷,长夜对着兰烛罢了。
红蕖打了水来,她勉强振作起来更衣洗漱完,寻思着明日见了赵君湲,再好好谢他对兄长的照拂。
定了心,俯身吹熄蜡烛,摸索着上了榻,身体还未挨到床板,就被什么硌到了腰,韫和探手去摸,一只手掌掐在她腰间,一声惊呼出口,人就跌在凌乱的褥子里。
黑暗里呼吸很轻,眼眸却亮的似启明星,韫和不敢置信,探手去摸,触到光洁冰冷的额头。
“君湲,你没走!”她满心欣喜,合身扑在他身上,撞得底下的人一声痛吟。
才记得他有伤在身,恐被她撞得出了血,忙要起身点灯。
“点什么灯,过来躺好。”赵君湲自己的伤心里有数,扯住人叫她不要折腾。
韫和迟疑了下,重新躺好,心里疑惑,“你不是走了吗?”头也没回,相当决绝。
赵君湲听了不舒坦,他折身回来,就来听她气他?
“哦,很想要我走了。”嫉妒心作祟,没忍住把心里藏的话讲了出来,“莫非有了兄长,夫君便可有可无。”
韫和听懂了,唇边抿着笑,凑到他耳边软声道:“二者都缺一不可。”
赵君湲未言语,心底到底有了一丝安慰,捏过她一只手按在胸口,轻摩着指腹。
韫和问:“伤口一定很深,还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