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欢欢喜喜地取了疏匕食肉,沾了满嘴的油光也不自知。
见她吃得开心,赵君湲也情不自禁地挑了一下嘴角。
韫和满足地抹了抹嘴,吃得实在有些撑,毕竟大半肉食都进了她的肚子。
赵君湲洗去手指沾到的油腻,接过侍从递上的巾帕,一边擦手一边对韫和道:“我送你回史府。”
韫和脸色一滞,腾地从蒲席爬起来,“赵君湲,我只想问你一句,我于你而言到底算什么?”
前一刻他还温柔体贴,下一刻便又是那么薄情寡义,韫和受够了他的反复无常,“当初你一声不吭地离开,不闻不问,既然如此不情愿娶我,今日又何必来救我,我伤了死了,你就少了一桩负累,岂不正好。”
赵君湲等她发泄完,平和地说道:“赵家你不能进。”
“为什么?”她想知道。
赵君湲蹙眉道:“你去过赵府,祖母待你如何,你理应清楚。”
“那你呢?你是什么意思?”她问。
见他沉默,韫和觉得自己像个笑话,“你要听老夫人的话,我干涉不得,而我也确实无法和她共处,那就和离好了。”
说出这一句,韫和自己也惊了一下。
原来,她对他的怨言已经到了如此不可忍耐的地步,赵君湲垂首按了按额角,没人察觉他眸中一闪而过的黯然。
“眼下不行。”他给出这一个答案。
韫和忍不住地冷笑,忍不住气得浑身颤栗,她怕自己没出息地哭出来,拂袖跑回房间。
韫和发气,阖门时故意弄出巨大的动静,刘池闻声一震,担忧地看向视若无睹的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