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不再迟疑,也不去知会郑女,吩咐王媪去收拾她带来的衣物,让甲笙套一辆马车,先送到城外的庄子上去住,等未婚夫家的人来接。
韩丽娘不知从哪听到了风声,顿时六神无主,急急火火地告诉郑樱桃,要送她出去。
郑樱桃不走,到主院来求,粗使婆子不管她哭的是不是真情实意,毫不怜香惜玉地将人拖拽下去,押入车厢,风雨无阻地往城外赶。
郑女走的第二日,赵韧忽然生了病。
赵韧身体一向强健,从不生病,韫和一时竟没了主意,刚踏进屋子,一群婢女涌了出来,其中几个掖着袖子抽泣,见到她后立马止住哭声,伏跪着请罪。
韫和几乎站立不稳,红蕖身后扶了一把,她如丢魂魄,脚步跄踉地进了留香帘。
薛嬷嬷侯着,满面急色,见到她眉头也没展开,“上午还好好的。”
彼时赵君湲在书房议事,两个孩子在屏风后面玩耍,并无发生争执,赵韧是忽然倒在地上的,赵韬也被吓得面如土色,病症来得毫无预兆。
府中疾医已在诊脉,赵君湲坐在榻前,神情也是焦灼不安。
韫和面色惨白如雪,赵韬被吓到,低声唤了声,“母亲。”
赵君湲抬头看她,她直愣愣地站在榻前,隔着帐幔看睡在里面的孩子,好半晌才鼓足勇气掀开帘子,那双灵动活泼的眼睛此时紧紧闭着,小脸惨白得瘆人,她颤着手触摸着孩子的额头,汗津津一片,热的吓人。
韫和质问起跪侍一旁的婢女,“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是如何照顾公子的,公子病了你竟没有察觉……”
婢女伏地哭道:“最近都没有异常的。”
疾医诊完脉象出来,韫和心急如焚,“如何?”
太医道:“害的是冬温,又有中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