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页

郑樱桃还不停地说话,给两个孩子夹菜,亲昵地唤他们名字,叫韬儿,韧儿,半点不见外。

赵韧腻了一嘴的油,很是烦她,“我不吃,谁要你夹了。”

郑樱桃笑容冻住,小嘴一扁,顿时委屈地哽咽起来,“我父亲早逝,把君湲哥哥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原来原来还是有分别的。”

她祭出亡妇,赵君湲没法责备她的不是,皱眉瞪着赵韧,“给你郑姑姑道歉。”

赵韧是他捧手心的爱子,从没舍得说一句重话,这一声吼,赵韧委屈极大,仰着脖子嚎起来,“孩儿没错,为什么要道歉,父王就是偏心外人。”

郑樱桃被他哭声震住,看看眉头紧锁的赵君湲,又看看撒赖的赵韧,一家人都乱了套,顾不上她,只好慢慢止了哭声,楚楚可怜道:“君湲哥哥,是不是樱桃惹祸了?”

赵韧的哭声盖过她的声音,赵君湲又心烦意乱,根本没听她说话,把食案狠狠一拍,“不许哭。”

赵韧是不好招惹的主,自小气力大,哭声大,他若是哭嚎,那是山摇地动,谁也没招。

嬷嬷婢女怎么哄都哄不住,场面一度难控,晚膳最终在炸雷似的哭声里不欢而散。

韫和什么也没吃下,忍了一肚子气,回房倒头就睡,赵君湲去哄好了赵韧回来,叫人给韫和重新做了粥,又哄着她吃。

韫和怎么想也想不透,挣着爬起来,摔着被衾道:“她郑樱桃是来克我的是不是,今儿挑院子,挑了你书房那头,明儿怕是要住我这主院才肯罢休了。”

赵君湲端着粥来喂她,她不吃,把头扭一边。

赵君湲笑道:“那不成啊,你愿意让,我也不答应。”

他和她说理,“就拿今晚这顿饭来说,何必由着她的喜好。你纵着她,反让她觉得你刻意讨好,更得意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