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郑樱桃交予赵矜照看,赵矜还未出嫁,郑女已被赵老夫人哄得和她生分,后来丧夫的韩丽娘回到老夫人身边伺候,又多了一个煽风点火的,郑女禁不住挑唆,渐渐迷失了本性,和赵矜撕破了脸,只和赵老夫人亲近。
赵君湲着实没料到,好好的一个姑娘会掉进那缸污水里头。
扶起王媪,他内疚不已,“不怪你,她要走邪路,谁教也教不好。”
韫和安置王媪住下,还是不大放心,她担忧赵老夫人会整出什么幺蛾子,让韩灵派机灵的人去盯。
没几日,韩灵来报,赵胥甫来的第二日就借着宋王的势结交大臣,和泾侯走得尤其近。
那泾侯之妻是曲靖吴家的娘子,赵君湲杀了吴家,他记仇,各种误导赵胥甫,两人时常在酒楼吃酒,莺花巷作乐,诋毁赵君湲。
赵老夫人闹了几日渐渐消停,就在韫和以为她偃旗息鼓时,她忽然将郑樱桃送到了王府。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无论是师徒之情,还是愧对恩师的托付,赵君湲都不得不应。
郑女果真如赵矜所言,不是安分守己之人,她仗着是赵君湲恩师之女,如进自己家门,满嘴挑剔。
韫和看在赵君湲的颜面上,安排她住的地方都是极好的,她偏不要,要自己挑院子。
韫和陪着她去挑,她便一路瞧一路问:“这是什么地方?”、“那儿是什么楼?”“离君湲哥哥远不远?”、“这地方阴森森的,没主院好。”
把王府上下走遍,也没见她挑中自己喜欢的,韫和乏困,懒得同她折腾,让红蕖跟着,挑好了再来回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