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湲摇头,“我早已怀疑。当年我年少被迫,以亡母名义起誓,断不会迎你入国公府。如今她去她一心把持的赵府,想进我宋王府,断不能够。”
入夏,赵家携一家老小投奔渤海而来。
赵老夫人寻思着要来个措手不及,不想赵君湲早有准备,径直将他们请到新置的赵宅里。
这件新鲜事当即传遍了渤海,连庙宇里理佛事不闻窗外事的辜皇后也听闻了。
破旧冷清的佛殿里云烟飘浮,香公照看完香火,在佛龛下打盹,辜皇后也不扰他瞌睡,闭着眼睛,静静地跪在蒲团上,问婢女是怎么回事。
侍女回道:“宋王妃早早就置下田宅,一应俱全,赵家没什么可以挑剔的,闷声住进了赵宅,只那位赵老夫人不甘心,在宋王府闹事呢。”
辜皇后微微睁眼,凝视庄严的宝相,“不甘心又能如何,宋王替他们置办田地屋宅,谁不称好,她闹反显得她无理。再者,当年宋王妃要进赵府她寻死觅活地不允,如今境况颠倒,要过这关,有些痴人说梦。”
赵老夫人小家小户出身,眼界不宽,霸着国公府几十年,中馈握在手里迟迟不交,又挂心宋国公的爵位,视赵君湲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他死了让自己的儿子袭爵。早年还装的大气,再苛刻也不会太过分,年纪大了越发的无理蛮横。
赵君湲被徙去临阜几年,不闻不问的,如今做了宋王,眼红至极,满心的盘算,迫不及待地要回到赵家来享福。
而今盘算落空,自然不肯依,跑到门上来破口大骂,满嘴的粗鄙之言,不堪入耳。
无需劳动王府的人哄赶,赵胥甫嫌丢人,动了好几个粗使的婆子强行把老母亲带回。
是夜,王媪从赵宅至王府,跪地向赵君湲请罪,直言是自己无能,没能管教好郑女,有负托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