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星涛转身给她拿了体温计,递给她,看她甩着体温计夹到腋下。

“不回去?”他问。

“不回。”她答,毫不犹豫。

他笑了:“把我这当招待所啊?”

“给伙食费的,”姜鹤嘟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出手就塞给我几千块,怎么现在抠成这样……”

“那天巷子外面站着警察,现在外面站着谁啊,”他轻飘飘地问。“顾西决?”

他声音里带着轻佻,姜鹤被他又说得脸红,现在她听见顾西决的名字就想脸红,心脏乱跳那种,忍不住想他今天可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他上一次这么有耐心地和她说话好像是,嗯,没有。

大概那是上辈子的事。

韦星涛垂眼看她双眼出神地撕着纸巾,把好好的一片纸撕成小片小片雪花状的。

一副少女心思都是春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望着他:“能给我一块热毛巾吗,我脸好疼。”

眼泪干了以后,盐份都在脸上了,她脸皮薄,还是敏感皮。

“是因为它意识到它的主人不想要它了才那么疼的。”

韦星涛忍不住嘲讽她,说着站起来,把她昨晚搭额头用的毛巾用热水冲洗了下,回来的时候还体贴地给她带了瓶大宝sod蜜,姜鹤看着那瓶东西,心中感慨:啧,乔恩兮同款。

啊,这香味,是穷鬼的味道。

“我擦脚用的,冬天防开裂。”韦星涛还忍不住雪上加霜,“后来我发现凡士林更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