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安静了一会儿,顾西决没有问你那位神仙朋友是不是认识我以及我们两是不是认识了很多年而且还很熟比如昨晚才见过面……

一夜未眠的搜寻工作之后,他大清早的到了教室,把姜鹤所有的朋友扣押在教室里守株待兔……好不容易等来了兔,它没撞死,他也不能着急,押着它的脑袋往墙上磕。

额角突突地乱跳,顾西决强忍着去把李子巷的墙都给敲掉翻人的冲动,不敢打草惊蛇。

他知道他把人惹急了挂掉电话,再打过去不可能会有人接起。

于是只好耐心地,先说比较重要的事实:“昨晚的事,我也不知道实情,他们只说让我带你回家吃饭。”

所以。

你别生我气。

别抗拒我。

有什么事就要和我联系,和我说,知道了吗?

他把没说完的话吞在肚子里,知道自己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她肯定能听懂。

电话那边听了他的话,陷入短暂的沉默,耳边只剩她小声哭时候不太平缓的抽泣声,好像还在努力控制幅度不想让他听见。

顾西决原本觉得澄清完就好了,现在这个情况,他又被她停不下来的眼泪淹得不太确定。

“哦,”她说,“你不知道。”

其实姜鹤听了他的话,心里确实稍微好过了一点点,那种被人施舍的卑微感褪去了一些……她抬手将耳边的头发挽至而后,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沙哑着嗓子慢吞吞地“哦”了声。

胸腔里的心脏刚刚落地没有三秒,又升起了别的忐忑。

她听见她的心怦怦跳了起来,震耳欲聋。握着手机的手心冒出一点汗,她几乎就要握不住手机的金属外壳。

“那,”她犹豫地问,“他们也跟你说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