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茗捧着刚才的木匣子,还等着自家主子将这白玉发冠也放进去,但自家主子只将白玉发冠搁置在一旁的梨花木案上。
“主子,那这一面羊脂玉的呢?”
“这一面到时候本宫亲自去送。”
喻戚清浅言道,同时收敛了眼眸中的疲倦。
桉桐虽然一直在为她揉着肩,但许是力道不对,又或是手法不正规,她脖颈处的僵劲迟迟未能缓解。
喻戚沐浴过后,便觉自己似乎忘了什么极为重要的事情,可思来想去就是理不清脑子里的错乱。
窗外斜透而进的月光混淆着一旁的烛台的火光,月白同明黄交相辉映,此刻一齐笼罩着案几上的白玉发冠,原本一块羊脂白玉现在被渲染出别样的韵味。
喻戚心口猛然一跳,突然忆起那件极为重要的事情了。
“桉桐和洛茗你们二人下去吧,待会让闻瑕陪本宫一起去顾舟寒那儿,刚好让他给本宫松松肩颈。”
“可是殿下,现在太晚了,不若明日再去吧。”熟悉自家主子每日几时睡几时吃,桉桐出声劝道。
若不是中秋夜宴,这个时候殿下早就上榻入眠了。
“明日就晚了。”
喻戚已经起身,单薄的衣衫堪堪拢在她的肢体之上,从贵妃榻上伸脚去够下头摆放齐整的鞋子,那样子颇为急切。
喻戚急地连连唤着闻瑕进来。
一旁桉桐看向一旁耸着肩的洛茗,二人只得一同离开。
走到外头,桉桐皱眉头示意一旁的洛茗:“这么晚了,殿下还去顾大人屋里?”
洛茗以为桉桐在焦心主子不满她的按摩手艺,于是笑着劝慰一番:“那就是主子的事儿了,几场宴会下来,顾大人在主子心里是何地位,整个宫里的人都知道了,上回中了那样的药咱们主子都只留了顾大人,这回不过中秋夜宴送个礼物,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