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危云忍不住又看了缇晔一眼,后者脸上似笑非笑地,带着点审视,盯着魏王:“是吗?”
魏王似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缇晔又道:“不过你一口一个林哥哥,喊得倒是亲热。”
魏王呆了呆,大概是没想到这疯子连他怎么叫人也要管,但求生欲还是使他迅速反应过来,道:“是是是,是我的疏忽,林小侯爷就是林小侯爷,岂可胡乱称谓,失了分寸。”
而后突然转了个身,对凌危云正正经经地作了个揖,郑重道:“林小侯爷,先前是在下轻浮浪荡,多有失礼了。”
又铿锵有力道:“你我同为臣子,万事皆以陛下为先,切不可交从过密,忘了本分。”
凌危云:“……”
一时让人想不起之前在宫外,是谁拉着他的手不放,一脸恳切,非要套近乎的模样了。
只能说小魏王是真的非常爱惜自己的生命了。
他又转头去看了缇晔一眼,后者仍是似笑非笑,眉目阴冷,一副反派似的阴险模样,但好歹没有再说什么,想来还算是满意的。
凌危云无话可说,心想,你们高兴就好。
经过这一小小插曲,缇晔脸色总算是和缓两分,说话也没那么阴阳怪气了,让他们坐下。
二人终于落座,宫女们也鱼贯而入,呈菜上酒,气氛勉强算得上是正常。
缇晔和颜悦色,闲聊一般,同魏王聊起了这些年在封地上的日子,问他过得如何。
魏王当然不敢说封地上都有你们派来监视的人,我过得怎么样你难道不清楚吗?
只一概说不错不错,他一人独享豪宅,除了几个老仆,走半天连鬼影都见不着一个,非常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