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得好深啊,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自己砍了自己的尾巴,这么狠的心,这么深的计,从前我怎么就小瞧了你?”
凌危云喃喃:“师尊一向说你危险,要我少与你来往,我不肯信,如今,如今……”
师尊死了,满门被灭。
而他,就是最大的罪人。
凌危云放下师尊的身体,手中冰绡首次向敌人亮出寒芒,却是对准了他以为自己绝对不会刀剑相向的那个人。
倜夜似被寒光刺到了眼睛,跌跌撞撞,往后退了一步。
他颤抖着嘴唇,干涩地喊了一声:“大师兄……”
“别叫我师兄!”
凌危云遽然打断了他,声音尖利,简直歇斯底里一般,他的脸都扭曲了:“你有什么资格叫我!”
倜夜浑身血液霎时流光一般,嘴唇青白一片。
凌危云道:“拔剑出来。”
倜夜摇摇头,脸色比他还白,只是不住后退。
凌危云厉声道:“你拔不拔!”
倜夜眼如死灰,只抛了剑,霍然在凌危云身前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