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孟稻儿画好了表妹的婚服,与她一同将画稿送到缝衣店之后又有了空闲。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她又画了一幅画,这一次,她画的是她鹤哥哥的父母,虽已过了十多年,然而记忆中的故人模样却依旧清晰。
几天功夫画便完成,她暗暗地期待着,希望能再次有所收获。
此前的那幅画,已经装裱好挂到书房里。
孟稻儿新作的画,好几次,她明明见到祝鹤回的目光已经落到那幅画上,却只如视若无睹。
作画时她的希望有多大,现今的失望便有多大。
她不愿半途而废,去给祝鹤回送茶时,见他从案前起身,她便顺势问道:“大人,最近在忙何事?”
“飞鱼台之事,”祝鹤回已到了孟稻儿身旁,“说过多少次,端茶送水让厮儿们来。”
“大人真是不懂,我想见你不行么?”
祝鹤回闻言,笑着放下茶杯,睨着她,“你是不是在怨我近来冷落了你?”
孟稻儿连忙摇头,目光移到摊在一旁的那幅画上,“我又新作了一幅画,大人以为如何?”她边问,边看向祝鹤回,只见他走到画前看了一眼,不论眼神还是表情,都是无动于衷。
“这二人是谁?”
“这男子乃是我父亲当年到安都求学时的同窗,”孟稻儿定了定,继续说道,“后来,他们来到帘州,客居我家多年,说来巧,他也姓祝,祝叔的笛声无人不赞的,他尤其喜欢《苏幕遮》,元旦时,听闻大人冷不防吹奏此曲,念及他们,我一时才情难自已。”
“原是这样,”祝鹤回又看了看桌上的画,男的俊逸不凡,女的眉眼优美,二人品貌都是上上之人,他看了又看,忽觉得心口莫名地闷痛起来。“他们如今何在?”
“祝叔已故去,”孟稻儿听他声音寡然,料想着这画并未在他心里激起任何波澜,“祝叔故去之后,他的妻子便回了娘家,与我们失了音讯,不知如今是否安好?”
“她姓甚名谁,娘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