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自己鼻尖儿道:“我知道了。”
叶悠说不出自己心里那种发堵的感觉算不算难过,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展家的事,她既不开心,也不能像无关人等那样毫不关心。
她又想起展家那些牌位和展追孤零零的身影来。日上三竿,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她心里却发毛。
五日后,叶悠听闻展家三十七口被押往北境,也是同天,丁仲庭来叶府找叶悠。
他到叶悠的院子里时,叶悠正和环儿剥莲蓬。
“仲庭哥哥。”叶悠客套的轻唤一声。
丁仲庭今日看来心情不错,将手里的食盒亲自递上去:“给你带了吃的。”
叶悠手里还抓着莲蓬,示意环儿去接。
环儿接到手后,丁仲庭道:“你去将这个摆放在姑娘屋里。”
知道是他有意支开环儿,叶悠并没有多言。
“悠悠,我有话同你说。”丁仲庭说道。
“好,”叶悠一点头,“你说吧,我听着呢。”
“展追以后都不会回来了,永远都不会回来了。”丁仲庭直言。
叶悠面上没有什么触动,手指把玩起手中的莲蓬来:“我知道。”
她这反应让丁仲庭心头欢喜,好像如今在她眼里,展追像个可有可无的人一般。
“悠悠,”丁仲庭再上前一步,目光里的温柔,能将任何棱角磨平似的,“你应该一直知道我对你的心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