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守在门口问曾氏父亲的病情,曾氏将她推出来:“你别往屋里进,再将病气过给你。”
“父亲怎么样了?”叶悠只知道叶朗偷偷将那药丸融在了父亲的洗澡水中,却不知父亲忽然病了是不是这个缘故。
“身子热,竟说胡话,大夫说是风寒,方才身上起了疹子,还不知怎样呢。”曾氏道。
看着曾氏心疼的样子,再想到父亲在里面受罪,叶悠一阵内疚,觉得自己和叶朗都像一下子着了魔,居然相信展追的鬼话,还没弄清楚那是什么药就乱给父亲用。
眼下她五内焦灼,又不敢说实话,这个时辰了,叶朗也不见了人影,当真急煞。
“快回去休息吧,明早你再过来。”曾氏推着叶悠回房,片刻也不想让她多待。
叶悠进不去房间,又担心的不能安枕,只能回自己院子里干坐到榻上挨到天亮。
佩玉晨起过来的时候,见叶悠趴在矮桌上正睡着,衣裙穿的还是昨天那件。
佩玉过来,轻摇了叶悠的肩膀:“姑娘,姑娘,你怎么睡这儿了?”
叶悠被她摇醒,胳膊这会儿都麻了,一时间不敢动弹。
“我爹怎么样了?”叶悠抱着胳膊醒过来第一件事便是问叶维隐。
“姑娘放心,”佩玉柔声安慰,“大人的烧已经退了,只不过身上脸上起了疹子,密密麻麻的,看起来有些吓人,郎中过来瞧过了,说是风疹,不能出门见风,养上十天半个月就能退了。”
叶悠闻言,心这才缓缓搁下。
“对了,那郎中还是南相王特意请到府里来的,南相王听说今日大人因病告假放心不下,便命人来看看大人,”佩玉只是笑,并不知其中缘由,“看来啊,南相王对咱们大人还真是好呢!”
叶悠暗自冷笑一声,他哪里是好,这是怕父亲装病,需得亲自派人来看过才安心。
“姑娘,还有一件事我也得告诉你,”佩玉似乎这口开的很艰难,“展公子一家,死罪免了,可活罪难逃,家也抄了,还得流放到北境去。”
叶悠垂下眸子不说话,长长的睫毛在鼻梁处投下一道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