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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显得站在姜函秀身后的寒亭有些格格不入。

左巧云好不容易止住笑,眼角余光瞥见她,脸色微沉。

“怎么哪里都有她,看她那张脸我就扫兴,偏你还时时要带着,殊不知一块儿扶不上墙的烂泥便是再努力也是白费功夫罢了。”

她拽着姜函秀,好似压低了声音,可音量依旧能被周围几个人听见。

姜函秀顿时面显尴尬之色的看了一眼寒亭,又神色为难的拽了拽左巧云的衣袖,在场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能感受到她那种无奈。

左巧云替好友愤愤不平,但见她如此为难又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是冷哼一声,拽着姜函秀到一边去接着讨论那本诗集了。

以寒亭的见识和气量,并不在意左巧云的态度,总归是伤不到她分毫。

人活一世,总去在乎别人的眼光,那还活个什么劲儿啊,更何况左巧云这种浅陋的小把戏。

这姑娘但凡要是有姜函秀一半的心机,都不至于当初被姜函秀当成刀子使,三言两语的挑拨起她和姜函亭干了那一架,害的她自己个儿名声在京城的世家贵圈了也跟着有了瑕疵。

她随意的找了个僻静的位置坐下,却被桌上的棋盘吸引了注意力。

这棋盘瞧着还真是不错,上好的老山香木制成,香气醇正悠长,正是紫檀木中的极品,边上配的同种木料制成的棋笥,里面装着黑白两色冰透圆润的棋子。

寒亭伸手夹起两枚,入手触感温润,观其颜色,白子洁净如玉,不带一丝瑕疵,黑子玄色如墨,光下微微透着红色,且形状十分规则浑圆,很是漂亮。

再掂掂重量,两枚棋子毫无差别,这在寒亭这样对棋之一道精益求精的人来说,实属难得了。

这做工用料,显然是一副难得的出自滇洲永昌郡的老云子,且这制作云子的手艺早已失传,因此世面上极为罕见,鲜有能配齐一整套的,自然也就十分珍贵。

眼前这一套用料十分讲究的棋具,真真是让寒亭这等爱棋之人看着有些手痒。

自重生以来,她还没机会 解一解自己的棋瘾呢。

只是寒亭这般对着喜爱的棋子悠然自乐的态度,放到不明真相的人眼中,那就是被无语中伤后的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