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到了那边,李都泰兄弟已在室内等候。
见到赵伯驹来了,才坐下不久的兄弟二人又立马起身,李都泰躬身拜道:“晚辈李都泰拜见赵伯伯。”李都匀亦跟着躬身一拜。
“有礼了,都坐罢。”赵伯驹望着他二人,自然而然地想起自己的好友,“不知你父亲近来身体如何?今年三月时我们还见了的,怎料他匆匆又回泉州去了,是了,怕是人老了想家。”
兄弟二人待赵伯驹坐下之后,方才坐下。李都泰回道:“家父如今还算硬朗,他一切都好的。”
“你旁边这位是?”赵伯驹问道。
“他是舍弟,名唤李都匀。”李都泰答道,“赵伯伯,实不相瞒,今日我便是为他而来。赵伯伯是画中泰斗,因舍弟致力于字画,故而家父令我带他来拜见赵伯伯,哪怕能得到赵伯伯指点一二,亦是我们的造化了。”
说着,李都泰将他父亲写给赵伯驹的信拿出来,继续道:“这儿有一封家父给赵伯伯的书信。”
赵伯驹见了,心想果不出所料的,他只向一旁的厮儿望了一眼,那厮儿会意,走过来接下李都泰手中的心,拿过去呈给了赵伯驹。
他即刻拆开信件,看了起来。阅毕,他道:“李三郎!”
“晚辈在。”李都匀闻言,站起来又向赵伯驹躬身一拜。
“你是想跟我学画,还是想要入画院?”
“若能拜赵伯伯为师,实乃晚辈之幸,还望赵伯伯不吝教诲。”
赵伯驹看李都匀年纪轻轻,料想着应是没什么功底的,便道:“只不知你学过画不曾?若是初学者,还是到画院中先学个几年为好。”
“回赵伯伯,晚辈早年曾师从马越蓝,尔后又临摹过苏东坡的字画,这些年下来,算是已打下了基本功。”
“原是学过的,马家几代以来都是画院画师,想必你应是学有所成的了。”
“晚辈不敢当。”李都匀想了想,又道,“今日晚辈带了两幅拙作,不知能否请赵伯伯过目、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