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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参知政事赵家二郎。”赵忆桐道,“我二哥说,是个稳妥的人,教我放心呢。”

“听起来亦是皇亲。”刘绮瑶偏着头,“难不成,你不曾见过他?”

赵忆桐摇摇头,又点点头,道:“小时候我爹爹在京城任职,一起玩过的,如今时隔多年,只当没见过罢。还是妹妹好命,能和情郎上元节赏灯共游。”

“姐姐又取笑妹妹,”刘绮瑶心中暗自欢喜,李都匀确合她心意,“左不过是听从父母安排,哪有什么选择?更别说好歹。”

“那李三郎,看起来是个不错的,姐姐只祝福你们相敬如宾、两人同心,一共白头。”赵忆桐想起元宵那夜,李三郎看起来确是不可多见的男子。

“妹妹亦同样祝福姐姐。”刘绮瑶忽然想起,兴奋道,“若以后有幸游览京城,要去拜会姐姐的。”

“定当如此。”赵忆桐想到未来不禁忐忑,心里没数。

她们喝了茶,然后看了刘绮瑶的婚服,又到院中荡秋千、说笑,喜眼前,伤别离,半日时间转瞬即过。

辞别之时,赵忆桐泪水将流,道:“妹妹,有缘再见!”

“姐姐,书信给我。”刘绮瑶十分不舍。

在刘家大门之外,赵忆桐一步三回头,上了马车;刘绮瑶在她身后久久目送,直至车子没入巷中。

不日,赵知州在港口送别了女儿赵忆桐,场面甚是隆重,城中百姓奔走相告。

紧接着到了李刘二人吉日的前一天,二月二十七这一日清早,刘家管家便打点安排众人将刘绮瑶陪嫁的嫁妆送往李家,一百来人,拉挑扛抬提抱拿,不一而足,那队伍浩浩荡荡,宛如一条红龙……

李家早已收拾停妥,空出新房,等候新娘家安排人手来铺房。

那刘家的陪嫁,在李家堆成了喜气洋洋的小山。

这一桩亲事差不多在整个泉州城的民众间传了个遍;加上李都匀乃官家之后,兼有他在临安任市舶司提举的大哥告假回家,因此城中官员无不在受邀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