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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姐姐,你能家来真是太好了。”刘绮瑶已有月余不曾出过家门,“适才能到门外,还是托姐姐的洪福。”

“刘妹妹,你怎地被禁了足?”赵忆桐见到刘绮瑶着装崭新,果然是待嫁闺中的小娘子,又笑道,“这笼中鸟儿,滋味如何?”

进了屋,刘李二人坐下谈天,女使春春和夏夏忙着备茶。

“元宵那夜,我归家太晚,我爹爹一怒之下再不准我出门。”刘绮瑶丧气道,“姐姐你别再打趣我,我快要被闷死了。”

“你爹爹再不锁你的。”赵忆桐意味深长道。

“姐姐,看把你坏的,不知学的谁?”刘绮瑶说着,起来伸手按住赵忆桐,并作势撕嘴,赵忆桐轻巧闪避开去。

“姐姐我可是说实话,过不了几日,你可不是要出门?”赵忆桐情愿与她闹腾,也不想听她唉声叹气。

“妹妹不饶你。”刘绮瑶说着,便捉住赵忆桐挠她痒痒。

赵忆桐被挠到,跳将起来,伸手推扇挡住刘绮瑶,笑道:“妹妹饶了我罢,我们讲正经的。”

“是了,姐姐不日就要北上了罢?”刘绮瑶扶赵忆桐坐下,自己也落了坐。

“是,选了二十五日。”赵忆桐道。

“很近了。”刘绮瑶看着赵忆桐的玉簪,“走水路么?”

“水路,”赵忆桐答道,“路漫漫其修远兮,大约要十天半月的光景罢。”

“可都准备好了?”刘绮瑶想起这些日子,天天忙碌,好不容易将所需物件准备妥当,“成亲事情真繁多!”

赵忆桐点头赞同,道:“自有家人打点,已经料理得差不多,便宜带的都已经装包好。待到了京城,缺什么再叫人寻罢。”

这时春春上了茶,那茶是建盏所盛,所点的是武夷茶。

“姐姐,不知你嫁予何家?”刘绮瑶很是好奇,“可否告知妹妹?你我姐妹一场,出阁时间也前后相随,可是缘分深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