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年看着沈永羹,他目光里面皆是不忍。
“我这一条命是你的,你要拿去我别无他意。”
沈永羹虚弱地睁开眸子,他胸口里迸发出血液,如释重负里面掏出一块红纱,笑容无比的冰冷和嘲讽,他感受到谢知年的呼吸:“这块红纱一人一半,在你死后,我寻过你的尸首,今天是我在求死,而非你的缘故。”
“我早不该奢望你什么,一次两次还嫌弃不够,这万年来捂着一块铁石一般的心,永生的幻梦我也厌倦了,你看狼狈的人也只有我。”
引狼入室是沈永羹自讨苦吃,他眼泪如明珠断了线,交接两端是浓重的伤感:那样的日子望不到头,他想想都觉得可怕,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这万年他如何过来的。
谢知年捏着禁司骨,脸色冰冷苍白,手腕处被割破一道长长的伤疤,他凝结的法阵,咬破手臂的血管:“沈永羹,你不会死。”
“你永远都不会你死,我计划这一天用尽上万年的光阴。”
沈永羹闭上眼睛,他脸颊充血,后睁开眼睛,听不到什么。
你把我伤成这样又怎么不会死,和万年前那样是一场笑话?
沈永羹痴笑地嘲笑着自己。谢知年以禁司骨凝结成一具金光,倾刻间灰暗的天空变成蓝色,那道金光令森林的绿意重修,所以怨气化成上等的灵力,神明的骨头汇聚着众生的心脏,他口吐鲜血,法阵里面的金环晃荡不停:“日月光辉。”
“以我血肉,重塑他骨,得其为神,终身不死。”
他的声音很轻,呼吸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