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难受,看起来痛不欲生,我不忍心看你经历第二次痛苦。”

谢知年毫不犹豫踩上去,连视线都没给沈永羹一眼,面容格外的冷崩僵硬:“我这个人平日里就爱做善事存好心,你不帮我那我帮你一把,长痛不如短痛,掉下去没几秒就死了。”

“脑浆一出,什么都察觉不到了。”

剧痛摩擦在沈永羹的掌心,有双黑色靴子拧着他的手指,特殊材质做的靴子未经用力就磨开一层皮,谢知年哪怕有一星半点的相信,这时候该救下他,而不是踩碎希望。

沈永羹痛苦地挣扎,他无助地松手。

被一个人用死亡的眼神盯着,他不心里不恐惧,更多的是心疼。

重回一次,谢知年还是要杀他。

沈永羹放不下恨意,坐在椅子上,重伤的胸膛印着谢知年的巴掌,他身体正无尽下坠,他四肢仿佛摔在泥潭,脑浆和血水浸泡着喉咙,他枕着满地的血液和露骨活着。

“为什么偏偏是我?禁司大人。”沈永羹面色格外的悲伤,他剪断盒子里面的红纱。

“为什么受伤的是我?”

一分为二的生命,独一无二的魂灵。

沈永羹整夜都站在宫殿内,他彻夜未眠,双眼通红地看着玻璃的冰棺,斑驳的淡痕掩盖着伤疤,忽然觉得自己已没必要再回忆过去,他视线落在镜子憔悴不少,霜寒降落在肩膀。

那白色的长发变成黑色的短发。

他睫毛抖落着露水,朝着谢知年方向察看,嘴唇干裂:“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