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永羹眼神微动,来的人和他当初一般年纪。

“首领你有何吩咐?”男孩毕恭毕敬。

沈永羹生在幸福的家庭,父亲母亲皆开明,他不缺吃不缺穿,人生唯一的挫折就是谢知年的背叛,这道挫折毁掉他的信仰,他的人生已是场笑话,没想保护的人,实力就成没用的摆设。

“拿出去。”

沈永羹后悔自己闯进祠堂见那一眼,他囚/禁谢知年没用,摸着冰霜制成的棺材,扯下戴着的蕾丝手套,观察着手指的伤口,血骨头已冒出来,却是两块细小的肉沫。

他还在犹豫不决,沉吟片刻,也没开口。

“首领大人拿出去什么?”

男孩眼眸里隐隐有几分关怀,他毕恭毕敬的伸手。

沈永羹肉沫里夹着蚀骨的疼痛,他恨意穿梭在时空交界,定格在岩浆悬崖上:“把这幅画拿出去烧了。”

他额头上的冷汗流出来,中气不足地指着画像:“还有这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搬走。”

那人不在意自己,何必宝贵地留着这些东西,守着过去的回忆不放。

沈永羹实际足够强大,他能吞并禁司余党,贪图于自己的小爱毁掉自己的野心是错。

画像里面的谢知年白衣似雪,正杵着禁司大人专用锁灵拐杖,头顶披着红色沙巾,眉间天真,又多几分不存在的忧心,那人手里拿着供果,真诚地跪在地面,任由化成妖魔鬼怪的不死雀围着转圈圈。

初代禁司守灵图,地下场标价三亿,其他家族也在秘密寻找此画。

“首领达人全部都烧了?”

男人不由得替心疼钱,那幅画送过来的礼物,沈永羹重金求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