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身边就是万幸, 给谢知年即将失去的假象, 备觉得珍惜。

“我怎么会生小孩子的脾气呢?”楚惊鸿看不清阳关院中的日月,他下台阶用力地呼吸着, 腿部的血迹列出口子,婚服淋雨后贴合着身线往下滑, 扶着一路的翠竹出了阳关院。

他有百种方式让谢知年回心转意, 采用的是最古老偏激的方式。

有谁会喜欢上个死人?喜欢上死人是种不说话的寂寞。

树影婆娑的倒影刻在在地面, 积水反射出楚惊鸿冷漠的模样,那勾着的笑容带着血腥和浓厚的杀意,眼中和胸口中似乎卷起波涛:不忠的犯罪,除掉罪恶的本源是最好的途径。

楚惊鸿喘息片刻:“江歧远。”

“罪过绝对会百倍奉还。”胸口的佛珠珠滚落在地,颗颗眼珠子见证这残忍的时刻,线条透露着排排的尸骨,他的冷笑在其中渐行渐远。

血衣无常的属性是嗜血,没人能让战神受到感情威胁,考虑到谢知年是伴侣,不免做给谢知年看,让他记得不是所有人都是那么幸运能逃脱追究,有的人天生下来就是富贵。

“既享受我的万千宠爱,心能允诺的唯有我。”

楚惊鸿修长的睫毛形成刀割掉的程度,头发丝贴在苍白的脸颊,格外的阴沉和灰暗传达下来,他撕掉房间里的绸缎,包扎着退步的伤口,吃斋念佛的做法打破,忍不住扶着门的角。

不能站起来是瘸子?

他求医天下,不信治不好这身狼藉,如乌鸦衣袍穿戴上去,万年的阴郁都短暂划过,悲伤果不适合帝王赢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