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锐的嗓子响彻宫殿外,最后的落幕停止煽动,楚惊鸿听到自己的名字,恍恍惚惚地抬起头:“永安王为何还不听封?”
太监的帽子上积累着雪,脸上披着皱纹。
楚惊鸿愣了片刻,不知看成什么去,竟猛然地大笑起来,才发觉周围的天又亮了起来,围墙经过一夜堆积着大量雪花。
太监咳嗽两声:“永安王听封?”
楚惊鸿一身红衣战袍跪在地上,知道自己失礼很不对又赔了个不是,那红衣在凯凯白雪中尤为鲜红,他双手抬起来,厚厚的接下传达圣旨,神色狂妄地站定在白雪间:“臣听封。”
太监看着楚惊鸿像模像样的样子,后捏着沙哑的嗓子:“永安王初战成名,笑话杂家不予计较,这享千金立根百姓,保卫疆土力所不辞。”
“皇上对永安王大喜至极,东宫之为,摇摇欲坠,将军可考虑一二?”
楚惊鸿接过圣旨,刚正不阿:“狂之为君献身,太子及为东宫之主,嫡庶之分早走定夺。”
话音刚落,太监的眉头多出赞赏几分,楚惊鸿站起身,眉宇间透露着帝王的气势:“凡天下之明君,知孔融让梨的典故,仁德而后君,君后而治事,永安王未来不成定夺,话别说的太早,总会有所启发。”
“杂家在此恭候,祝永安王他日归来,定成大事。”
楚惊鸿懂得起太监的意思,两个手指接住圣旨,心情莫名其妙变得沉甸甸,没有后面多想道:“狂之予旨,谢过公公。”
“识时务者为俊杰。”
太监眉梢带着喜悦:“永安王且回府受赐。”
楚惊鸿见时机差不多,便登上马蹄,他晃荡着手中的圣旨,骑着马扬长而去,浑身都寄托着精神力量,临走前对太监有说了一句:“华悦公公的好意,狂之心领了,可惜狂之志在疆土,不在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