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瞳孔完全变成赤色:“可我怎么割舍得下他?”
这种疼痛有部分来自于金丝雀,有部分来自于无能的挫败。楚惊鸿在战场上的受伤,周围围着各种战友,亲情好似在生死一文不值。
永安王寓意永保平安,然而保不住将其之人。
“你们跟我争执过,轻易的来幸福能抓紧多久?我想半辈子或是一瞬。”楚惊鸿戎马半生,忽然笑了,忘记自己许诺的誓言:“我说自己不擅长乐礼,却听得懂乐人的外之音。”
“文字情话比战场迷人。”
重情重义的人被人常常辜负,自己辜负死去的战友,谢知年辜负自己也是正常的事。
“我学过古琴,因杀死太重,弹不出一首好曲,那便后,我与知年不是同路人。”
楚惊鸿捏着的心脏揪成麻花,再摔下悬崖深渊,痛哭流涕地哭起来,他捶打着自己的双腿,高傲地看不起戏子,后觉得至轻至贱的是自己:“唯一双腿也舞不出好剑,他凭什么要跟我这瘸子共度余生?”
他不是谢知年的良配,离开也是情有所原。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楚惊鸿不甘心结束,他意识处于游离状态,不想做谢知年口中的瘸子,他多么想重新正常站起来,拥抱与携手,而那红色的婚服畏寒,排排玉饰下顷刻断了,修长的双手撑着地面。
站不起来的。
现实打败内心坚定的信仰。
他神情有些恍惚,半天得不到缓神,泪水放肆性润湿了眼眶:自己就是个瘸子,自己是瘸子,妄想让别人变成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