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结束了。”

他还有什么过去的呢?

他还有什么脸去痛苦?再次辜负谢知年换来的和平?

陆星洲捂着空荡荡的胸口,安排在十三基地暴动区域,他没想要宋北川会同意,肯定是宋晓寒态度坚定:“除此之外,宋晓寒还说了什么?”

“宋队长叫我交代你,不要太过自责,他支持你拿晶核做实验。”

李健长痛不如短痛,咬着牙一口说出来:“还说,在很早的时候,他就提醒你去调查宁卓功,还说你会后悔自己所做的,但造成这悲剧的不是你,还有他的原因,因为他一直知道宋二公子深爱着你,跟江钟吟只是逢场作戏。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让宋知年依赖他,才置若罔闻不告诉你真相。”

“这是你们两个造成的。”

两个人承担后果,各分一半的责任,无论是谢知年还是旁观人来看,谢知年迟早都会走向死亡,只是活着的时间长短而已。

“他的良苦用心,我收下了。”陆星洲知道这是宋晓寒为自己找借口,他手中的扳指发出蓝色的光,望着窗外的阴雨连连,才明白什么是难过到平静的绝望:“他多久出发的?”

“大约早上七点。”

李健随着陆星洲目光望着窗外,空中的白陵湿透了,仪式的火光微微上冲:“天还没亮的样子,就带着异能者出去了。”

陆星洲捏着手中的扳指,经历过太多人情冷暖,看破世俗就再也不会痛:“有没有说多久回来?”

“宋队长并未告诉属下。”李健摇着头,如实地开口:“可能会一辈子在十三基地守着,他临走的时候,带走了块染着鲜血的碎布,缝在自己的衣服上。”

陆星洲怀揣着无法形容的心情,忍不住的咳嗽起来,唇角淅淅沥沥地落下血液,在白色手帕中尤为明显:“路途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