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洲点着头,轻声地叹口气:“海棠花是小狐狸送给进京赶考的书生的,希望书生能牵挂着自己。”
“嗯。”索然无味。
谢知年靠着陆星洲肩膀上,他望着堆积在地升起的火色,周围风声灌入心里,那天边挂着的月亮如水泄下来,火星子往他们两个中间钻:“今晚上的月色真美。”
陆星洲抬头,原地看了天空一会,才明白青年说这话的深意:“明天更美。”
比这美丽的月光永远是明天,自愈伤口不用耗费太多时间,爱意猛然闯入心脏滚烫。
陆星洲脑海转动得很快,跳动的声音听得清楚,傻子都能读懂青年的抑郁,他紧紧地握着那只双手,害怕对方死在自己面前,没有呼吸地躺在地上:“故事听完了,心情好点了吗?”
谢知年手指捲着,陆星洲越是体贴,负罪感就越重:“不好。”
男人烤着的手臂发酸,他微微侧过身,察看着青年脸上手指印,仔仔细细打量一翻:“要不要我再给你讲讲,书生和狐狸后来的故事?”
谢知年毫无波澜,鼻梁里面吸入口冷气:“故事再多,都是别人的。”
“会有属于我们的故事的。”
陆星洲闻声抬着头看向谢知年,指尖里面都是风霜,火星子躁动起来,他唇色上面的血液溢出:“我保证后人也会了解我们的故事。”
末日危机是人类历史上重大的阻碍,谢知年是陆星洲在末日的前进方向。
“伉俪情深?”谢知年收回环住对方的手。
陆星洲宠溺地摇着头,墨黑色的瞳孔里面犹存着沸腾的悸动:“至死不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