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给我追!”
他冷静地开口:“别让其他人发现他,发现了不好解决。”
找不到谢知年的踪迹,事态出现不可控制。
他不想谢知年被人发现,对方呆在自己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陆星洲手指拢紧,又想起了什么,别过眼地头看着摔碎的相册。
照片是末日前,是在游乐园拍的。
那时候的青年带着恣意,他和陆星洲从鬼屋出来,路人的视觉下拍摄的,他们黑色口罩,和斗篷与初见的一样。谢知年那双眼睛道着数不清的古怪,搭在陆星洲的肩膀上充满着势在必得的表情,功利性的贪欲没有遮挡。
他们扮演着鬼屋里面的角色,而今不需要扮演,谢知年却成为吃人心的鬼,古屋历险的恐惧都是假的。
在让人喘不过气的寂静中,陆星洲蹲下身来,捡起那张相片,摩擦着照片的棱角,声音透不过气:“加强防守,封锁出口。”
似乎连冷淡和嘲讽的表情都不想维持。
他们把你变成鬼不恐惧,而你却间接杀害掏心掏肺对你的人。
这就是错误。我的年年。
“领主你有没有听见什么怪声?”
中间有白衣男站出来,他咬着牙齿恐惧地探过露出来的衣服:“从床底下传过来的,那边还有碎步,好像是人发出来的呜咽声。”
仇恨蒙蔽双眼的人很难听见局外人的规劝。陆星洲下意识忽略刺耳的呜咽,他抬手把照片放在包里,擦拭着脸皮消散的雾气,踩着黑色的靴子朝着声音发源地靠近:“床?”
“我怎么没有听到呜咽声,你该不会说领主这房子闹鬼吧?”剩下的检查人员推搡着旁边人:“基地外边挂起白布,有吊念哀伤的日头,鬼不都是祭日才回来,那些鬼魂没有打破规矩提前回来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