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洲一口回绝:“做梦。”

由于对方是陆星洲,基地里的上层建筑,他不会瞒天过海的手段:“有的人生下来就不知足,宋晓寒,你对宋知年再好,他对你可是嫉妒得打紧,还想派人废掉你的异能。”

“你还真是愚蠢至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宋晓寒不知道想着什么,望着青年背后的伤疤:“年年的本性不坏,被外人带着跑而已。”

“是吗,你就这么笃定?”

陆星洲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却闷哼一声地难过起来,自己也似乎肯定这句话,却还是说出来尖酸无比:“祸没有降在你头上,你说的轻巧,死的不是你双亲,死的不是你的亲人,你吐露这么容易,劝解我放弃这仇恨。”

“可惜你是个孤儿,你是个孤儿,不理解亲手杀死父母的痛。”

没有绝对的感同身受。陆星洲能说服自己放过谢知年。他没勇气去说服双亲与基地的幸存者,就像地狱大门没奇迹,鬼门破开只出现在书籍上。但凡有黄泉道路的地图,他绝对带上谢知年去赔罪,共同奔赴死亡。

宋晓寒喋喋不休:“孤儿有怎么样?其中的原因你真的认真查了?”

半响,陆星洲话音掉落在月色:“你说再多也没用,因为我和他的恩怨不共戴天。”

“也别再为他找借口。”

陆星洲以过来人的经验开口,他抱着谢知年离开,握紧可双拳,最后行走在月色中:“你会发现,没有借口可替,我曾经跟你一样四处给他找解释,可次次的失望会让我明白,谢知年根本没有心,他真的有心也只是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