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未察觉到在不远处的陆星洲,对方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宛如千年冰穿,蕴藏着的冷意叠加层干涸,指尖生出的无数把冰刀,随时要对他们动起杀念:“陆领主请您息怒,他们都是新进来的异能者,不懂规矩。”

李健额头冷汗大颗滑落,他没想到有人嚼舌根子。偏偏陆星洲不苟言笑的唇边凝结着恶意:“我等会通知领队待回到基地就让他们训练三天,看他们还在不在后面议论您。”

其实议论陆星洲没事,可他们议论的对象是与陆星洲把边的谢知年,这人是陆星洲心中之痛。李健清楚谢知年是陆星洲最不敢回忆的人,那群异能者毋庸置疑就是在往王者的枪口上撞。

“不必了。”陆星洲和善开口。

李健蓦然:“唉?”

若忽略陆星洲宛如刀锋的指尖,对方面上镇定是最好的伪装,思念化为岁月长刀,磨平他千疮百孔的灵魂:“他们说的没有错,宋知年在自食恶果,又在基地里有什么不能提的?”

“最后死在丧尸底下也是罪有应得,相反这件事提多也是对其他人的警醒。”

每年死期的日子昭示着陆星洲的伤心地,他眯着眼睛凝望着天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嘲笑地开口道:“谢知年哪怕死无全尸,背叛我的人下场不都是悲惨?都是我愿意看到的。”

“领主。”

李健声线带着延迟:“你没有事吧?”

“你想我出什么事,为爱痴狂?”

陆星洲说完这句话后,笑意全数消失,眼神变得很冰冷,神情极其暴庆地捏着扳指,事情已经过去三年,凭什么他要守着谢知年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