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失而复得的扳指开口:“宋知年连别人的东西都敢偷去送给江钟吟,我又怎么狠不下心,你知道的,这扳指是我当初给他的定情礼物,却出现在江钟吟手里。谢知年跟我在一起七年,我早该想到他对只有金钱的索取,所谓的爱一文不值。”
他的反问透露着炎凉:“我又怎么会难过呢?”
陆星洲又怎么会难过?
他已经习惯疼痛。
认亲的扳指闪烁着淡淡的蓝光,倒映着陆星洲出众的面容。
“领主能想开最好,以你对他的情谊深重,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李健极为知晓陆星洲的心,恐怕也是在逞强,还是说了句:“宋公子真不值得您为他伤心,属下早就提醒过领主提防他,现在醒悟过来,为时不晚。”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陆星洲从未抱怨过丧尸的苦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不害怕末日的危险,他害怕的是人性扭曲和青年若即若离的爱情:“确实为时不晚。”
尾音的杀意出卖着王者孤寂的内心,单单看着江钟吟带着自己扳指绑在支架的那刻,陆星洲就生起要替那人解绑的心思,仅有的心跳声在他凑近后戛然而止,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人。
是那人的情人。
陆星洲心里的酸疼出卖着他可笑又荒唐的爱,自己再次心动的爱人竟然偷用扳指送给他人?恐怕从江钟吟表白开始,谢知年就始终偏爱江钟吟,对自己不过就是利用。
陆星洲只是不愿意承认事实,他爱的谢知年在末日时就病逝:“我让你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宋知年的尸首?”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陆星洲坚定的想法,他做梦都想找到谢知年的尸首。
李健面色凝重,不好意思开口:“属下无能,我在附近搜索三圈,没任何进展,还耽误大家三天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