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卉婉一听,眉头倏得皱了起来。钟宁粗心大意,起初还没反应过来。这下看了严卉婉的表情,才知道老太太记性好,没忘,赶快惊醒过来。
严卉婉尽管不太愉快,却也尽量客气着问:“你就是跟钟宁和蔚岚打架的那个徐怀?”
“啊?”徐怀被这一屎盆子“欲加之罪”叩懵了。
没等徐怀磕巴一秒,钟宁赶紧抢话:“对,就是他。”
徐怀:“”
钟宁信口胡诌,扯得有鼻子有眼:“昨天动手都是冲动,徐怀回去想想也后悔了,他上午往家里打电话,听我说张蔚岚发烧了,特别愧疚。这不,提着水果来谢罪了。”
徐怀眼下又懵又耿,死活接不上钟宁这蹩脚的破烂谎话,闭着嘴吭哧不出声。
钟宁在严卉婉身侧拼命朝徐怀挤眉弄眼做暗示,脸皮都要拧抽了。幸亏杨涧灵巧了一把。
杨涧眼珠子一转,猛地拍了一下徐怀的后背。“啪”得一声,手上的汗渍都溅出飞花了。
徐怀被拍得低下头,憋住了没咳嗽,差点想吐血。
杨涧笑嘻嘻地说:“你看你,还不好意思呢。”
杨涧朝严卉婉打哈哈:“外婆,徐怀害臊。他心里亏,今天还不好意思自己来,非拖着我一起。”
徐怀低头不说话,也算是阴差阳错地配合上了。严卉婉只当小孩子闹妖,又要脸,也没多说什么。
她对三个野猴儿笑笑,又叮嘱钟宁两句,就出门了。
送走了严卉婉这尊大佛,钟宁长舒一口气,累得差点一屁股坐地上。
“怎么回事啊?”徐怀强烈要求一个解释,“不是你和张蔚岚打架吗?怎么就变成我和你俩打了?”
徐怀抱怨:“就算有内情,你也该早说一声,和我对对口供,刚才我脑子转不过来,都不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