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江家父子皆是满脸震惊。
这个素柔因为貌似林芙儿被江伯爻收进了院里,好吃好喝供着,一直还算乖巧懂事,怎么突然一声不吭的消失了?
“可是出去采买了?”
小厮摇头,“看门的守卫没有发现她外出。”
“这……”江伯爻哑然,温润的面庞迷雾笼罩。
屋里死一般沉寂。
半晌后,江隐冷笑道:“公主看不住,一个野女也看不住,我儿真是好本事啊!”
江伯爻怔怔的望着江隐带着画卷与他擦肩而过,江隐脸上的鄙夷之色不加掩饰,针扎一般刺入眼目。
印象之中,父亲从未给他过好脸色,全因他娘不受宠爱。
他身为江家嫡子,从小就被父亲严厉要求,读书不好就受罚,寒冬腊月跪在外面,惹的手脚生满寒疮。长大之后也成了父亲向上爬的梯子,唇口一动奈何他千般怨念也得迎娶赵瑛华。
如今就连他挚爱的画卷,也要成为要挟。
这是父亲吗?
江伯爻肩膀轻颤,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抓住衣袍。
这样的情绪似曾相识,万岁赐婚那天他也这样愤慨无助,恨父亲,恨公主,恨权势。从那天起,他就努力想铺开翅膀。他私下招募了敕剌人,买通了宫里的几位宦臣,为的就是某一天能将权势踩在脚下。
他不想再做鱼肉,任人刀俎。
可惜,他现在的势力还不够与之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