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偏偏将一段插曲谱成了新的赛道,徒留他在圆内,跑得越快,也不过是看她离自己越远。

不是冲动,不是赌气,他觉得自己足够理智,就像他刚刚说的,这是一个最合适的选择。

爱是一种内耗的情感,人一辈子有那么一段刻骨铭心的恋爱,已经足够了吧,该就此摒弃掉这种无用的情感了。

唯一可惜的是,那枚戒指给她一定很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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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斐清晰地记得,自己昨晚滴酒未沾,甚至连果汁都没有喝上几口。在那种荒诞的环境下,她没有任何胃口进食。

可等她清晨苏醒,却依然有种宿醉的痛苦,迈着步头重脚轻,大脑昏沉一片。

昨晚的事还历历在目,那枚戒指依然死死地咬着她的无名指,霸道至极。戒圈周围因她的蛮力拔除红肿一片,反而导致更难取下。

她觉得自己还得和高景行好好聊一聊,尽管经过了一夜,她依然还没得出自己的结论。

电话过了许久才被接通,那头的声音分外疲惫:“喂?”

是意料之外的嗓音,庄斐惊讶地低下头,呆呆地看着那串没有备注的号码。

她舔了舔陡然变得干涩的嘴唇,将手机再度举到耳边,每个字都是她的声音,却仿佛发自别人之口:“他……向我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