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什么?”高景行眯了眯眼,显然不太认同,“你要是看多了那些因为爱情而强求的婚姻,就会觉得合适的才是最好的。”

人在极度敏感时,总会觉得对方的每句话都意有所指。庄斐不悦地皱起眉,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你醉了,我们还是明天聊吧。”

高景行突然笑了,笑得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洒脱恣意,他不住地摇着头道:“球球,你这个人真的很不诚实。”

庄斐一阵背脊发凉,正欲为自己强行辩驳几句时,却听见他又补充道:“对你自己很不诚实。”

和醉鬼聊天,果然是件自讨没趣的事。庄斐不想再继续了,她反身下了车,打开后座车门,抓住高景行的胳膊向外拉:“好了,我送你回家。”

以高景行的体重,被她拉起不是那么件容易事。他玩味地看着庄斐咬牙使力,最后终于不忍心逗她,顺从地下了车,在她因吃不准力而踉跄着后倒时,一把将她环进自己怀里。

怀里的人似乎很不满他的怀抱,不住地挣扎着,他扣紧了些,惩罚似的轻轻捏了下她的腰,下巴蹭着她耳侧的头发轻声道:“谢谢你。”

庄斐不知道他谢的是什么,因为他忽然无需自己的搀扶,昂首阔步走进了楼道,徒留她一人在原地。

为什么求婚呢,电梯缓缓上行时,高景行想起刚刚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他收到了她的婚讯,在二人短暂的一夜过去不过两个月后,她身着洁白的婚纱,自红毯上走向了另一个人。

青涩的校园恋爱,再到成熟后的几度分开,又被他几度挽回。他们像在玩一场没有尽头的追逐游戏,在这之中他们可以拥有无数段插曲,但终究是绕着圆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