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它拨开吧,她想好好看看汤秉文的眼睛。
既然汤秉文没有这点自觉,庄斐便打算亲自动手。她伸手够了够, 结果还有好大一截差距,她不甘心,干脆抓着他的胳膊往下拽。
他真好,在梦里也乖乖配合着她,那张脸越来越近, 越来越近,忽然间, 她不再满足于只是看他的眼。
那时候她什么也没有想, 既然是做梦, 大可以肆意妄为一点。幻想是无罪的,在这美妙的梦境里, 她只需遵从自己的欲/望就好。
指尖勾上他的脖颈,用力向下,仰头,她得到了。
相贴的那一刻, 理智好像随着轰然的爆/炸声碎了个干净。一切依靠本能来主宰,她带着怒意去轻咬他的唇瓣,却得到了与之相反的温柔回应。有只手把住她的后脑, 促使二人贴得更近。
唇齿摇起了投降的白旗,舌尖交相追逐, 在彼此的领地里攻城略池。或许因为是梦,他来得比往日要凶猛得多,也霸道得多。
热气从尚未被触碰的耳根开始点燃,连绵蜿蜒直到燎原,水声在极静的夜里有着令人羞涩的响亮,却终究响不过彼此粗重的呼吸。
是梦吧,是梦吗,不重要了,什么都不重要了。
不是都说她叛逆,都说她任性吗,倘若这时候还有理智想东想西,那就太对不起他们的评价了。
“让我死。”她勾紧了他强健有力的腰肢,在他耳畔轻声道。
有效的挑衅,她很满意自己的小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