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定在一家高档的法式餐厅,昏黄的灯光下,女声在用缠/绵缱/绻的法语悠悠念白。白净的瓷盘之中,小巧的餐点看上去分外可口,自然也分外昂贵。
庄斐许久没来这种餐厅享受了,都快忘了得体的用餐礼仪,不免显得有些笨拙。
可高景行完全不介意,耐心指点着她,又在她觉得窘迫时,轻轻同她碰了杯:“cheers”
庄斐抿了一口红酒,往日自认为酒量不错的她,此刻竟然感觉有些醉了。
“我好喜欢你啊。”庄斐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含混不清地重复道,“好喜欢好喜欢你。”
“球球。”高景行颇为无奈地从她手里夺过酒杯,“怪我不知道你的酒量,要不还是别喝了。”
“那我告诉你我的酒量!”庄斐一下子起了劲,兴致勃勃道,“我曾经一晚喝了五杯马天尼,然后一点事儿也没有,真的。”
走出酒吧时确实没有事,顶多脚步有些混乱,回家路上就已经开始在车上昏睡。等到朋友将她护送回家,门一开,她便一头栽倒在汤秉文怀里。
睡了不过一刻钟,庄斐挣扎着醒来往卫生间寻,恍惚间以为自己还在酒吧,半天找不到位置,将前来搀扶的汤秉文吐了一身。
汤秉文一言不发,默默帮她漱了口,喂她喝了提前煮好的解酒汤,而后将她安顿到床上,自己回客厅开始打扫。
翌日庄斐醒来时,汤秉文一早前去上班了。大抵是那碗解酒汤起了效果,宿醉后的不适感并不是很强烈,而昨晚在家吐到一片狼藉的事也早就忘了个干净,她便自以为自己的酒量确实很不错。
从前庄斐喜欢泡吧,是因为无聊,而和汤秉文一起后,她便很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