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斐吃面的时候,一早在公司吃完午饭的汤秉文,便如往常那般坐在对面的座位上,百无聊赖地逗森林玩。
虽然森林有时候挺没分寸的,不过在汤秉文的调/教下,该有的规矩还是有。譬如它知道餐桌是不可触碰的禁地,无论怎么在餐桌边跳上跳下,连尾巴尖都绝不会扫上桌。
嘴里的面美味鲜香,可眼前的画面似乎更为养眼,庄斐不知不觉放慢了口中的速度,一双眼专注地盯着他俩。
这是森林最喜欢玩的游戏——从汤秉文的膝盖径直跃上肩头,再灵活地跳到头顶,最后一个俯冲回到膝盖。
被这么个小家伙当人肉猫爬架可没那么舒服,除了要提防被爪子抓伤,那毛茸茸的尾巴还常常扫得人浑身痒。
于是每到这时,汤秉文只能无可奈何地摊开双臂,头微微后仰,眯起双眼,以极大的包容心任由森林玩闹,并且常常被尾巴扫得脑袋晃啊晃地躲避。
庄斐很喜欢看他这副无奈而又宠溺的模样,甚至无数次也想化为森林,在他的身上爬呀闹呀。
虽然说实在的,羡慕一只猫说出去未免有些丢脸。
这头看得正入迷,那头的森林忽然玩腻了,后脚蹬着汤秉文的膝盖,纵身一跃蹿向了数米外的沙发。
看到森林平稳登陆后,汤秉文收回目光,正对上庄斐看向这的眼神。
“不好吃吗?”汤秉文看了眼她碗里没怎么动过的面。
好吃,好吃得不得了,连米其林大厨都相形见绌。
但庄斐叉起一叉子面,向他一扬下巴:“对啊,怎么回事,你要不要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