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被这副模样激怒,口不择言,将心中疑惑尽数倒出:“容姨为什么会死?韩娘娘因此入了冷宫,金国来索要主谋,韩广将军死了,都是爹爹一早便算计好的?是为了今日这步棋么?密信是谁写的?为何死的不是其他人,而一定是容姨呢?”被叫了小字,她始终觉得自己宛若一个笑话,又不敢高声,怕惊动府里人,即便是恼怒之际却依旧压着嗓子说话。
李罄文看了李诏一眼,霍然低笑了半声。
不解他眼下为何还会发笑,李诏觉得是李罄文的一声嘲讽罢了,根本看不起,看透了她的质问他的把戏。
“爹爹在笑什么?是觉得我幼稚愚昧,多管闲事么?”
李罄文没有回答李诏提出的任意一个问题,置若罔闻一般,只是将茶杯往她身边再推了推,对上她的眼睛说:
“喝茶败火,你身子未好,性子不可急。还想再睡一夜医馆么?”
第四十六章 一丘之貉???“我以为,诏诏……
李诏也不知怎么的根本推脱不得她爹的话,顺手还是习惯地喝下茶水,愤然离开书房。
未走几步却见李询在庭院里守着,见她出来了,一脸哀怨之色,凑上来道:“阿姊,爹爹骂你了吗?”
李诏嗓子不舒服,看向李询,伸手拒绝道:“你没事。”欲直接离开,也没想着宽慰自家弟弟几句。
李询见她如此没追上去,只觉得自己大难临头了。
满心不安地在自己屋内绕着圈子,姝媛叫了他三次才赶去了膳厅,李询左顾右盼,心觉这晚膳时刻怎么不见阿姊,等了半晌,却迟迟未等到李诏上桌。
于是走到门外,探头问了婧娴一声:“婧姨,阿姊怎么还不来?”
“奴婢也奇怪呢,就未见姑娘回屋里。以为同小少爷您在一块呢。”
李询傻了眼,看看婧娴又看看身后的姝媛,小声与婧娴说:“阿姊被爹爹责骂了,是闹脾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