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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报 姬二旦 1239 字 2022-10-17

沈池没有就着话题多问,只是点了点头:“温州永嘉有疫情,临安城内或也有不少商贾来于此,诏诏要小心。”言语之中却还带着不情不愿的一丝意味。

听闻他的关心,李诏倏忽想起了自己跌下马车从医馆回来后,还未与沈池道过感激,是而连忙道:“前几日多谢你送我去医馆了。”

“实则倘若你身子还未好全,何必非要出门呢?是约了好友?也可唤人来府上。”沈池没跨过门槛,只是站在门口同李诏讲。

她闻言自然心虚,却总也不好说自己没法把人请过来,只能道:“爹爹也是这个顾虑,然我成日在府中闷着,也憋得慌。檀姐姐也如此,因而日日托人递书信来呢。”

特地提起了赵檀,为的是让沈池不多心。他也是怕遇到这位长公主,便是打消了送她出门的心思。

李诏没再多此一举地换梳妆。也没叫上马夫陪同,与祖母说了一声,就只身去了杏林馆。

早早登上了二楼小阁,看了会堂中乐师班子奏曲,又点了一壶茶。

此时来杏林馆,是为时尚早了一些。也还未到少年写定的时间,只是李诏按捺不住,想尽快离开李府,便也好留出一段空白用来消化她这点不想被人识破的小小雀跃欢喜。

等到少年来时,李诏又摆出了平日的素净得体模样。

望向她的背影,元望琛没料到李诏会先他一步而来,分明他也提前了半刻时间。

眼下那素来孤高的少年面色有愧,径直坐到了凭栏听曲的李诏对面,没有唤她的名字。

今日的李诏,好似特别不一样。然少年又说不出哪儿不一样,望着那清冷的面色,心中却骤然跳出一并不达意的词:我见犹怜。

被这个想法惊到的元望琛,不由得更难开口,乱了阵脚,有些坐如针毡起来。

听闻动静李诏才转了回头,猛然抬眼望见一脸歉疚的元望琛。

她还当自己瞧错了。

从未见过他这般眼色,李诏在想,好似风水轮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