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诏转身回来笑了笑,搭话道:“今朝有酒今朝醉嘛,我不会少见多怪的。”
只是元望琛一脸不悦,还在李诏身后没有离开。
李府的马夫李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少爷还没走,殊不知李诏从方才开始便攥着他马儿的缰绳,到现在还没松手,令他无法强行离开。
“谢过公子帮衬,搭了一把手。”李银觉着还是得提醒一下这位年轻的少年郎。
却被李诏制止:“李伯,你须等一等我。”
“可是姑娘,已经夜了。”李银皱着眉头道,看向他二人,有些担忧道。
“不会很久,我与太尉府的公子仅有几句话要说。”
李银只能点了点头,自觉地回避,坐上马车,将之驱到靠墙的一边。
元望琛见李诏终于面向他,按耐住不快道:“可以松手了吗?”
李诏摇了摇头,手指却绕住皮绳,将粗糙的马缰捏得更紧了。
“昭阳君到底想做什么?”少年满目的不耐。
“我有几句话,不能不说。”李诏似是下了决心抬起头,望着元望琛的漆黑眼睛没有分毫躲闪,“第一,今日我与你只是凑巧撞见,并非跟随至此。”
“原先都是不碰巧么?还是说曾尾随过我?”少年眉梢微跳,不解此中意地冷笑。
李诏立刻闭紧了嘴巴,不答,而是说:“第二,同你认识许久,是太学同窗,是幼年邻友。你不可否认。”
少年却是一副并不愿搭理的模样,依旧不晓得她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听着。
李诏屏息,又喘了一口气:“如今,我也没有任何恶意,因而不必对我恶言相向、恶语中伤。”